恩格拉在公益課堂上給小朋友們教授英語。(受訪者供圖)

“中國和喀麥隆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但兩個國家的友誼源遠流長,十分深厚。我從電影作品里知道并且喜歡上了中國書法,在一筆一畫、起承轉合之間,中國書法講述著中國五千年文明的故事。”西安翻譯學院喀麥隆籍外教恩格拉說道。

恩格拉在西安工作和生活多年,除了教授英語、法語兩門外語,他還沉浸于研究漢字漢語。去年底,恩格拉創作的短視頻作品《執筆畫橋——中非文化交流友誼之橋》講述了他將兩國文化元素融入法語課堂的故事,獲得“共講共享共行—追求美好生活”中非友好故事短視頻大賽一等獎。他用尊重和理解,架起了一座深化中非友誼與交流的橋梁。

學習中國書法:“它是中華瑰寶”

恩格拉對中國傳統文化十分感興趣,特別是對中國書法藝術很著迷。

“第一次去碑林博物館,被那里的碑文震撼到了,不同字體的漢字散發著獨特的魅力,由它們組合而成的碑文,主題不同,內容豐富,尤其是一筆一畫跳躍著靈動和美感,令人陶醉。”恩格拉表示,在這個規模龐大、藏品豐富的古代碑石藝術博物館里,時間仿佛停止在那一章章碑文里,那里面有中國悠久的歷史文化,有中國文人的悠悠風骨。

伴隨著采訪的深入,恩格拉逐漸打開“話匣子”:“漢字是中華文化的載體,中國書法是以漢字為依托的藝術形式,很難不讓人著迷。就這樣,我越來越喜愛中國的書法,遇到書法老師就會多請教多學習。”

一點飛上天,黃河兩頭彎,八字大張口,言字中間走……恩格拉說,這首歌謠唱的是筆畫繁多的“biang”字,歌謠的唱詞和面有什么關系?“推個車車逛咸陽”又是什么意思?對于外國人來說,這簡直太有吸引力,太有趣了!

漢字像一幅畫一樣,從抽象的“畫”到具體的“筆畫”,有著充滿趣味的發展過程。學會寫“biang”字之后,恩格拉才漸漸知道,“biang”字是中國關中民間自創的一個最獨特的漢字,發音獨一無二,它的書寫在漢字中也是獨一無二的,是漢字中筆畫最多、書寫最復雜的。

“通過學習漢字和練習書法,我才知道原來biangbiang面,指的就是褲帶面,面條像褲帶,是陜西八大怪之一。”從此以后,恩格拉更加熱愛中國的文字和書法,不僅研究其間架結構,還熱衷于探討文字背后的故事。

恩格拉說,學習書法讓他體悟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書法不僅僅是寫字,更是將情感、風格融入每一個筆畫中。它是中華文化的瑰寶,是時間的印記,也是永恒的藝術。

投身志愿公益:“想做的事還有很多”

暑假里,恩格拉在長延堡街道電視塔社區開設公益課堂,免費給孩子們教授英語,無私分享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教學經驗,偶爾也用陜西方言和孩子們交流、逗趣。“了解孩子,抓住他們的興趣點,激發學習語言的興趣,是英語教學的關鍵。”

在開設公益課堂的過程中,恩格拉表示自己也收獲良多。“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話他不止一次講過,他認為,無論是三歲的孩童,還是百歲的老人,都有其可學之處,孩子們的童言無忌,時不時地會戳中他的內心。

除了開設公益課堂,恩格拉還經常帶上自己的孩子,一起去三原縣東周兒童村參加愛心活動,給兒童村的小朋友教簡單的英語情景對話;有時會帶上足球來一場鄉野里的球賽;冬季送去御寒的衣物讓孩子們溫暖過冬……“一點一滴的愛心也讓我的孩子耳濡目染,會把零花錢攢下來給兒童村的小朋友們買文具,天氣降溫了會擔心兒童村的小伙伴們冷不冷,想著能為他們做點什么。”恩格拉希望并且呼吁,能有更多有愛心的人加入,為這些孩子創造美好的成長環境,給他們帶去更多歡樂。

愛上這座城:“西安美滴很”

“身為一名來自喀麥隆的教師同時也是一名中國女婿,我在中國已經生活并工作了十多年。每當回想起這些年的經歷,我都會想起《論語》中那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從遠方來的我,也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恩格拉說。

這些年,他在西安結交了很多朋友,在工作之余,偶爾邀約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球賽,抑或是歡聚一堂舉行家庭派對,都是在西安生活的一個個美好片段。恩格拉留戀西安這座城市的文化底蘊,留戀這里的人,他選擇在這里娶妻生子,當一個地地道道的“老陜”。

“西安美滴很!飲食我也喜歡,‘老陜’吃啥,我吃啥!”恩格拉笑著說道。從兵馬俑到大雁塔,從碑林到城墻,西安無時無刻不在展現著它的魅力。而今天的西安隨著時代變遷,無論是街頭巷尾的日常生活,還是與人的交往,抑或是美食,都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采訪的最后,恩格拉將話題轉回自己深愛的教育事業。他說,在每一次的課堂中,他都會盡力將世界文化與中國文化相結合,使學生們不僅學會語言,更能夠理解和欣賞不同的文化背景,培養他們的國際視野和跨文化溝通能力,努力通過語言教育和語言溝通讓中非兩地的人民更加親近。

“教學不僅僅是傳遞知識,更是心靈的交流,我深知語言的力量,它能跨越國界,連接不同的文化和思想。未來,我將不斷學習新的知識,繼續通過語言教學,為中非文化交流搭建更堅實的橋梁!”他說。

責任編輯:黃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