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和諧校園是高校建設和發展的理想定位,是高校各項事業協調發展的集中顯現。高校檔案作為滲透在高校各個領域的基礎性文化因素,對促進和諧校園文化建設具有無法替代的價值和作用。作為高校各項工作的實踐產物,檔案記錄了高校一切實踐活動的歷史過程,是培育文化主體自覺意識、建構開放型管理文化的重要手段,是知識經濟時代無可替代的知識寶庫,能夠廣泛傳播高校文化,引領和促進社會文化事業的繁榮發展。

【關鍵詞】高校 和諧校園 檔案 價值考量

和諧校園從表象上是指一所學校的精神風貌,包括校園人群的倫理道德關系和校園設施與環境所體現的文化寓意,具體來說,就是人與人、物與物和人與物之間相互融合、相互促進、共同發展的良好氛圍。從內涵上是指一所學校各方利益關系得到妥善協調、學校各子系統及各要素之間協調運轉,并能夠促進學??茖W發展的良好狀態。對高校而言,和諧校園是基于教育規律的價值目標,也是基于人性規律的文化理念。

在社會學意義上,高校構建和諧校園就是要把學校建設成科學、民主、人文、包容的文化生態系統,對內實現教育主體和客體的協調發展,對外實現與社會生態系統的協調對接,建構學校發展的和諧環境,促進社會吐故納新。大學文化建設既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又是一個漸進的歷史工程,需要高校各部門和各類人在各自工作中,從人、物、事、景、情等多個方面進行長期的文化積累。高校檔案是高校重要的文化基礎,它以物質載體的形式,客觀記錄了高校各項工作開展情況和發展歷程。在結構意義上,高校檔案是高校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功能意義上,高校檔案蘊含著高校豐富的歷史文化積淀,能夠引領廣大師生價值觀、思維方式和精神世界向著正確的方向前進,對促進大學文化積累傳承,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和深遠的歷史影響。

文化記憶價值:傳承學校的發展歷史

檔案是人類在各種實踐活動中留下的足跡,是人類在社會發展過程中,用來拓展大腦記憶功能的重要工具。從結繩、串珠、刻契、圖形到甲骨文、崖刻、竹簡、綿帛、紙書和其他平面文件,再到信息化時代的電子存盤、元數據文件和各種數據信息流,檔案載體和信息表達形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作為人類有意識、有目的記憶物的本質并沒有變化,而且隨著科學技術進步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檔案在記憶空間上克服了人腦記憶的容量極限,在記憶時效上克服了人腦記憶的不穩定性和生命時限,在記憶邏輯上強化了記憶的真實性,緩解了后人對前人歷史的質疑,實現了人類記憶的深刻變革,因而成為古今中外“最可信的歷史記憶”[1]。

高校檔案是在高校各種活動中直接形成的、不同形式的歷史記錄,是高校文化積淀的重要形態。高校檔案內容包括在高校黨政工團、民主黨派、主要部門機關、附屬單位開展管理和業務工作、教學科研生產、資產與財務管理運行、國際合作與外事交往等活動中形成的文件、會議記錄紀要、計劃總結、業務材料、上級文件材料、實物樣品、技術資料,賬簿票據等。個人檔案包括職工人事業務記錄材料,學生錄取、習慣培養、學位授予和畢業記錄材料等[2],這些文件材料涵蓋了高校管理、教學、科研、服務的各個領域,以紙質、電子、膠片等多種載體記錄了高校各級組織機構和個人的工作活動發展過程,是一筆不可再生的歷史財富,在日積月累的文件材料形成過程中,凝結了高校各個發展階段的辦學歷史和文化氣息,蘊含著高校的文化精髓和文化基因,承載著高校薪火傳承的發展歷程,濃縮了高校的發展歷史。

文化教育價值:培育校園文化主體的自覺意識

大學文化構建是和諧校園建設的關鍵環節,其核心是引導和培養廣大師生的理想信念和價值觀念。高校檔案承載著高校的文化精神,是高校精神靈魂的寄托和發展競爭的硬實力,是浸潤高校管理、教育、服務各個領域的物化思想,具有人生觀教育、愛國主義教育、愛崗敬業教育,以及科研能力教育等文化教育的強大功能,是構建大學文化的重要途徑和手段。

檔案價值實際上是指檔案能夠滿足人們某種需要的使用價值,并非是檔案在買賣過程中的“交換價值”。由于高校檔案是廣大師生在教育實踐活動中的“原始產物”,凝聚著廣大高校師生的實踐經驗和豐富智慧,因而能夠從強烈的情感刺激中,滿足廣大師生的求真意識、求美意識、求善意識[3],引發他們對往事的回憶和反思,產生共振性的情感期待和向往,陶冶他們思想情操,在形成共同認知的基礎上,把廣大師生結合為促進學校發展的文化共同體,促使他們主動探索學校文化發展的新思路、新途徑、新方法,自覺遵循傳承學校文化的優秀傳統。

“明鏡所以照形,古事所以知今”。只要從多角度、多領域挖掘利用檔案信息及其蘊藏的文化思想,不僅能促進高校文化持續發展,增強高校發展的后勁,使高校文化源遠流長,而且能夠凝聚校園文化共識,營造具有時代特征和學校特色的良好校園風氣,激勵廣大師生的進取心和創新精神,迎接各種文化思潮的挑戰,促進高校文化升級。

管理參考價值:建構公正高效的管理文化

高校檔案記錄了高校行使管理職能,從事管理活動的真實情況,反映了高校各級組織機構和個人貫徹黨和國家政策法規,執行學校工作計劃與工作部署,履行職能職責,開展業務活動等方面的客觀實際,對高校決策和保持工作連續性、有效性具有不可替代的參考價值,正所謂“今世賴以知古、后世賴以知今”。正是這種原始記錄性基礎上的社會高度認可,使檔案被推崇到“政府”賴以建立的基礎和完成工作的基本行政工具[4]。

借助社會對檔案憑證的公信力,高校在規劃部署、實施監督、結果考核等管理活動中,可以建立“言而有信”工作機制。在學校招生就業、干部提拔任用、職工提職晉級等重大工作中,通過檔案記錄建立“有案可稽”的非主觀依據,從而形成公平公正的評價結果。通過檔案分析,有助于學校對人、財、物、事的有效管理,有助于管理層從歷史檔案中總結學校各項事業發展的規律和趨勢,有助于簡化工作程序,提高工作效率,促進行政管理理性化和科學化的發展。

隨著開放型政府改革的深化,檔案服務社會化已經成為政府工作和社會民主管理的重要標志。高校可利用檔案文件材料的公開,增強學校管理決策的透明度,展示民主集中制原則的生命力,傾聽群眾的意見和呼聲,吸收采納廣大師生的智慧和建議,夯實學校的群眾基礎。把管理工作過程置于眾目睽睽之下,促使管理機關主動接受群眾監督,避免主觀唯心主義,反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原則,為推行領導干部終身負責制等重大改革措施建構群體記憶。

信息資源價值:積累學校文化發展的知識資源

隨著信息技術迅猛發展和廣泛應用,“信息就是財富,知識就是力量”已經從思想理論認知變為現實中不容置疑的客觀潮流,知識已經成為唯一“可再生”的戰略資源。在知識管理的背景下,檔案管理目標就是要把“死檔案”變成“活信息”,把“死的文獻庫”變為“活的思想庫”,在價值重構中使檔案由文獻走向答案,在利用方式上由封閉走向共享,在管理技術上由單一型走向復合型[5]。

高校聚集了大批的專家學者和科技力量,是具有知識創造、創新、傳播、應用的文化機構,是新思想、新知識、新技術的重要發祥地。它以教育、科研、服務三大職能引領社會前進,是育人的搖籃、科學的殿堂、文化的家園。從宏觀上講,高校教育和科學研究涵蓋了哲學、自然科學、社會科學等全部領域;從微觀上講,每所高校都以各自特色和優勢,形成了特定的知識群體,在檔案中凝結為高校的文化特色。因此,高校檔案在知識容量和學術水準上,都是其他檔案無法比擬的。在檔案信息化建設的推動下,廣泛豐富的資源、權威可信的內容和專業有效的管理,使高校檔案成為科學研究的資料庫和科學文化的知識庫。

高校作為歷史傳承清晰的社會組織,在檔案事業的長期發展中,培養了大量的專業技術人才,積累了豐富的管理經驗,建立了科學的工作機制,在資料搜集、數據挖掘、信息組織等現代技術的研究和使用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能夠根據知識建構獲得高質量的檔案資源。高校人力資源優勢為檔案知識庫建設提供了強有力的人才保障,這些人才在檔案管理的長期實踐中,尤其是在為政府決策提供情報的過程中,逐步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只要能夠克服被動服務的落后觀念,充分利用信息網絡技術,積極挖掘高校檔案的文化資源功能,以收集和利用為節點,把檔案工作融入主體工作,就能夠為學校和社會提供強大的信息服務,使庫房中沉睡的靜態實體檔案,轉化為網絡環境中的動態知識檔案。

文化傳播價值:弘揚高校的文化精神

檔案文化傳播是高校檔案價值實現的有效途徑,是高校檔案機關或者其他機構通過檔案利用檔案文化產品與服務的消費渠道,推廣、學習、應用科學文化知識的實踐過程,是高校借助各種媒體技術和認知符號,面向公眾個人、社會群體和組織進行信息互動和信息共享的實踐活動,其實質就是檔案文化信息在傳播者和受眾之間的信息交流和反饋。高校通過檔案文化傳播,以其自身充裕的知識和強大的文化優勢,宣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社會風尚,教育廣大民眾,推動民族文化精華的傳承創新。社會公眾和社會組織依靠高校豐富的檔案材料和客觀原始的檔案記憶,查詢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各種“問題”,尋求公正可信的“答案”,促進社會管理向公平公正的方向發展,促進經濟建設和民生建設。

在高校檔案文化傳播中,檔案資源的文化信息數量和質量是決定檔案文化傳播價值大小和檔案利用效果的客觀因素。高校要在充分發揮檔案“資政”功能和憑證價值的基礎上,圍繞服務校園文化建設工作重點,理性調整檔案工作策略和方向,強化檔案編研工作,整合檔案資源,促進檔案信息開發由低層次向高層次升級,面向社會拓寬檔案服務輻射面,利用互聯網信息技術打破檔案服務時間和空間局限,借助報紙、雜志、廣播、電視等傳統媒體和網絡、微信、短信等新媒體,減少檔案文化傳播的綜合成本,使高校檔案文化更加貼近社會大眾,提高高校文化公眾認知度和認可度,樹立高校人文服務的社會形象,為高校文化可持續發展建構良性的社會文化生態環境。

參考文獻:

[1]任漢中:《檔案起源:人類記憶的一次嬗變》,《湖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11期,第139-143頁。

[2]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國家檔案局:《高等學校檔案管理辦法》,《教育部公報》2008,9,第5-9頁。

[3]潘連根、屠劍虹:《檔案文化價值及其實現》,《浙江檔案》2009年第4期,第24-28頁。

[4]馮惠玲、張輯哲:《檔案學概論》,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6,3,第53頁。

[5]楊?。骸吨R管理背景下的檔案價值重構》,《檔案與建設》2015年第8期,第10-1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