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詞源學的角度,在我國古文獻里主要從“身、體、形、軀”來定位身體教育?!熬又畬W也……布乎四體,形乎動靜……美七尺之軀……君子之學也,以美其身?!保ā盾髯印駥W》)身體教育是通過教化、修養來達到對君子之身的塑造,改變身體外在的形態結構,這種教育過程是按照社會規范和社會關系來加以規制和形塑,由此形成的身體觀不僅存在于身體本位的物質空間,還與社會空間保持著密不可分的內在聯系[1]。西方身體教育最早源自古希臘身體術語,柏拉圖在《斐多篇》中把身體看成是“器官”“有機體”,身體的肉體骨架被囚禁在精神世界的牢籠之中,形成與精神二元對立的哲學思維。教育本身隸屬社會范疇,對身體的教育自然也就成為社會學家關注的焦點,把“身心二分”聚焦到心智層次,采用“非具身性”(disembodied)[2]思維來表現身體的雙重思路,身體本身表現出“缺席在場”(absent present)價值樣態。霍布斯和??聫纳鐣嫷囊暯窃噲D揭開身體教育的話語規則,身體作為社會教育的定位場所而存在,但尚未挖掘身體客觀存在的生命態、情感態的價值取向,生命態身體的本位回歸是社會教育系統的重要組成元素。可是,按照這種社會思維來構建的身體教育實質傾向于社會意識、社會發展和社會流動之間的內在關聯,導致身體教育的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