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人民日報》以《甄嬛傳》和《大長今》作比,筆者覺得更貼切的比較應該是《甄嬛傳》和港劇《金枝欲孽》。簡而言之,前者根本就脫胎于后者,模仿的痕跡很濃。從人物設置到人物關系——從一起入宮的三姐妹到儒雅忠厚的御醫,從老謀深算的皇后到權傾后宮的寵妃,甚至都有一個與世無爭的妃嬪和一個身份重要的姑姑。然而在基本人物設置和人物關系一致的情況下,這兩部電視劇最終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通俗一點,《金枝欲孽》在陰暗的宮廷斗爭之后有一個光明的尾巴,生活依然是有希望的,雖然為這希望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和韓國有計劃地推廣本國文化不同,同樣以經濟利益為導向的香港的電視臺和大陸當今的情況更為接近,由此,將以上兩劇作一對比更有現實意義,也更有說服意義。如果說一向以經濟動物聞名的香港人需要并且接受的是《金枝欲孽》,那么內地的市場顯然就不是非《甄嬛傳》而不能獲得觀眾的認同和口碑,遑論成功。因此,沒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我們的創作者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反省: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在賺錢的同時,在“認真創作,避免雷同”的同時,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是同樣重要的,甚至是更重要的。如果有善和惡兩種選擇,為什么不能揚善棄惡,讓每一個人感覺到他生活的社會是美好的,對他人懷有善意是幸福的。而不是像《甄嬛傳》這樣,無處不在的只是五個字“他人即地獄”。